“我不是在开玩笑。”她又低下了头，似乎还能把自己缩得更小。“这是一个错误。”
无论是不是错误，这都是他现在最不需要的。他把迅速威胁着淹没他的挫败感推到一边，环顾四周——只是为了确保雾中的一切都没有趁他分心时靠近。他们已经走得更近了，但他仍然无法完全看清他们。模糊而不确定，他们几乎像被你从眼角看到的影子一样，你把它们误认为是别的东西。他们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压制着陈飞法杖上的光芒，橙色光环的半径自他最后一次看以来已经缩小了。
发生了什么变化？光芒本身似乎并没有减弱，只是它不能再深入迷雾中那么远。他宇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激活了法杖的脚本。陈菲扔出了她的屏障，但随后她只是蜷缩在里面。
这时，陈飞又发出了一声闷响。迷雾向前挤压得更近了。这是一个很小的变化，几乎太小了，以至于何宇都没有注意到。要不是他已经在关注着法杖光芒与逼近的阴影之间的边界，他可能会错过这一点。
“当然”，他说，终于对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并且感到与之前在锦标赛上与包文战斗时一样的脱离感。他不太理解这一点，但他很感激——这让他有空间思考，而不会被他的恐惧或沮丧所干扰。雾气一定是父亲警告过他的测试之一。他很确定，只要弄清楚宗门长老们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就行了。
“知道了，”陈飞带着半哭的语气回答道。
“不，那不是我想说的，”何宇说，试图——可能失败了——把他的愤怒从声音中排除出去。“他们不是真的，”他快速补充道。
这似乎至少部分地传达给了她。“什么是不真实的？”她再次抬头看着他，问道。
“那些灵魂，或是影子，或者你怎么称呼他们的。或者也许是危险，我不知道。”他开始失去思路。他强迫自己回到重点。“它们以恐惧为食。这是一次考验。我们需要继续向前推进。”
她看起来很怀疑，但并没有马上表示不同意。“你怎么知道的？”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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