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抓住他了。集中注意力。试着看清楚一切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
米尔克咬着嘴唇,放弃了盯着他面前抽搐的腿上的大伤口。尤尔是对的。这名男子不会走到任何地方去。尤尔和达努已经尽力确保米尔克有时间思考他的行为——他们给病人服用了鸦片酊,尽管他们通常不会浪费这种药物来治疗肉体上的伤口,而达努正在使用她的死亡魔法来减缓腿部的血液流动,她紧紧地把手绕在他的大腿上。
他觉得自己不该错失帮助的机会。但是,过去一周里,米尔克很快就学到了,他永远也不能成为像尤尔那样出色的治疗师。尤尔曾经在那么多人的身体里探索过,以至于他已经记住了每条静脉和肌腱应该在哪里。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理解哪里出了问题。而米尔克则更倾向于依靠自己的直觉来做事,而不是通过观察。
他稍微降低了自己的防御力,米尔克闭上眼睛,让自己感受。
尽管脑海中的疼痛加剧,米尔克仍然感到一阵轻松的波浪。只要他闭上眼睛,将手指深入伤口,一切就变得清晰起来。当他用肉眼凝视着伤口时,那片裂开的血肉让他感到恶心,不知从何开始。但当他闭上眼睛,手指被男人的血液温暖时,他感觉到所有断裂的联系都变得显而易见。米尔克可以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各个部分在努力重新连接起来。这几乎就像他能听到他的血液像脑后方的一个声音一样,那是一个熟悉的歌曲,之前一直愉快地唱着,但失去了节奏。米尔克只需要给它一点推动,男人的身体就会自愿地恢复原状。
米尔克收回了他的心眼,深入到自己的内心,潜入其中的温暖魔法井中,那里储存着他可以选择赋予他人的额外生命能量,可以使事物生长和修复的力量。在它的中心深处,是他自己缓慢跳动的生命能量核心,达努已经数十次警告他永远不要触碰。米尔克只抽取了一点多余的治愈潜力,将其输送到他的手臂中,然后再将其输送到他的病人的身体中,进入那些正在呼唤彼此、鼓励它们重新团聚的部分。尤尔告诉他,他不需要说任何魔法的话,也不需要调用外部力量来治愈像他正在处理的那样简单的伤口。然而,这些话语还是来了,就像他们总是做的那样。
圣母玛利亚,求你使他康复。
远处,米尔克听见尤尔叹息。“你不需要治愈它所有的方式,米尔克。如果你继续这样做,你会在中午之前耗尽自己。”
米尔克眨开眼睛,低头看着病人的腿。伤口消失了。只剩下一条模糊的白色疤痕,如果不是因为肢体被放在桌子上方的明亮魔光灯下,这条疤痕甚至不会被注意到。米尔克不好意思地耸耸肩,拿开手,从桌边退后一步。“对不起,尤尔。我想我只是太投入了。”
当米尔克(Mirk)平息他的魔法时,尤尔(Yule)绕着桌子走到他身边,而达努(Danu)开始解开男人身上的束带。他的病人在米尔克分心的时候已经睡着了。这一定是罂粟和达努死亡魔法的影响所致。“让我先看看你把你的盾牌拿起来之前,”尤尔说,伸出手来摸米尔克的前额。
尤尔的魔法温暖地笼罩着他的心智,虽然有一点刺激,就像被羽毛刷过一样。就像创世纪的魔法静电感,但强度要小得多。米克学到尤尔是医院里的一个罕见,他是一个混乱而不是有序的取向的治愈者,但他太富有同情心,无法在战场上工作。尤尔的魔法只对着米克的心智保持了几秒钟,然后尤尔撤回了。年长的治愈者摇了摇头,对自己嘀咕道:“几乎没有减少你的储备。你最好把这件事保密,不然埃米尔会让你处理所有糟糕的事情,无论是新的还是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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