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步
外门弟子广场正如其名——一个巨大的院落，铺着与这个教派到处都能见到的蓝灰色石头。名字并没有传达出这个地方的庞大规模，或是现在有几百个青少年挤在这里，都很努力地试图表现得像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样。
我在聚集的人群后面找了一个位置，试图模仿这里似乎是默认的直背、双手抱于身后的姿势。原主的记忆很有帮助，但它们更像是在观看教程视频，而不是真正的肌肉记忆。然而，假装成真实，没错吧？
“前辈们来了！”有人低声提醒，人群的不安骚动立刻停止。
五个身影从广场上的一栋较大的建筑物中走出。与我们平淡的灰色长袍不同，他们的蓝色长袍上饰有错综复杂的图案，似乎在逐渐消失的日光下闪烁着。他们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优雅姿态移动，使人觉得他们仿佛是在滑行而不是走路。
领头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尽管我觉得她的外表可能会欺骗人。她头发梳成精致的发型，用银针固定，长袍上有额外的白色图案，与她同伴区分开来。
“我是刘大姐，”她宣布道，声音轻松地穿过广场，没有显得提高音量。“我负责监督外门弟子的训练。你站在这里是因为你表现出潜力，但仅凭潜力什么也不是。不管你是上升还是下降，成功或失败，生存或死亡——所有的一切都将取决于你的努力。”
好吧，那很令人振奋。
“明天，你将开始正式学习修炼的艺术，”她继续说。“今晚，你将接受成为碧峰派弟子的第一个教训。陈师弟，继续。”
她的一位同伴走上前来，用手做了一个姿势。突然，空气变得沉重，就像大气压力增加了一倍一样。在我周围，人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踉跄不稳。我发现自己很难呼吸，我的膝盖似乎要弯曲。
“这，”刘姐姐平静地说，“只是真正精神压力的冰山一角。作为外门弟子，你们将学会承受它，穿过它，在它面前呼吸。那些不能承受的人……”她优雅地耸了耸肩。“好吧，凡间世界总是需要更多的商人和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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