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他慢慢地说，语气谨慎，就像一个训犬师接近一只受伤的大野兽。“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不安。我发脾气了——那不是我的本性。只是——这已经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好吗？我还没睡。”
“呃，嗯，”科蕾干巴巴地回答——她用力拉下门柄，一时间寒冷的夜晚空气咬人般刺骨，疯狂地在她的背后怒吼着，当门在她身后飞快打开时。
“不！”森迅速地说，几乎要向前迈出一步——在记起科尔的警告后，他选择坚定地站在原地。
“听着，科雷，”他轻声说。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寻常的颤抖。“这一切仍然可以被修复，好吗？没有做的事情不能被撤销。即使是爆炸，好吗？我们可以尝试另一种方法。我们可以按照你的方式做事情。但如果你跳出这辆车……”他的表情坚硬起来，然后所有的同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承诺，只有报复和无尽的死亡。“你完了。”
“精神病患者”，科尔愤怒地说。“我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为一个该死的精神病患者工作。”
“科尔……”森低吼着。第三次，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猎人的光芒。“没有我，你就会被切断你身体需要的血清。你会慢慢地、痛苦地死去——成为自己衰弱身体的俘虏。你需要我，科尔。现在聪明点，回到车里。”
“是吗？”科蕾咕哝着。她回头一看——看到城市疾驰而过，看到了无数建筑物的阴影轮廓，只有橙色发光的窗户点缀其中。看到了工业烟雾的大团大团云朵。还有她看到了道路，在她的脚下飞速奔流，飞速奔流，飞速奔流。
她深吸了一口气，稍作停顿，然后科蕾再次做出了决定——当她呼出时，她将双脚抵在卡车地板上，一跃而起，跳回狂风暴雨中，冲向疾驶的道路和那黑暗而不祥之夜中的严寒无情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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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枪响过后，一颗超热的子弹擦着她的肘部掠过，接着科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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