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酒保——一个瘦削的男人，有着铅笔一般细的胡须和笨重的机械眼——嗤之以鼻，科尔（Kore）不禁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你确定要喝这种尿液吗？你可以用不多的钱买到更好的东西，你知道的。”
“没事的，”科蕾说着，闭上眼睛，将头往后仰，然后一口气喝下整杯酒。她叹了口气，等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睁开眼睛，一边感受着恶心的混合物在她喉咙里燃烧和嘶鸣，一边感觉到不适感开始变得迟钝。即使是腐臭的东西，也至少有东西填满了她的肚子，而且她已经能感觉到不适感开始变得迟钝。
“那是最后一份我将要赚的工资，”科尔说着，举起空玻璃杯。“必须小心地使用它。”
“被裁员了？”酒保问道，拿起杯子放在一边。“真抱歉，朋友。上周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嗯，”Kore点头，目视前方。“是啊，我今天早上才接到消息。但是，你看，这里有个疯狂的部分——我昨天也发现自己只剩下大约两年寿命了。”
“空杯”，酒保低声说着，摇了摇头。他转身——伸手够东西——片刻后拿着一个新玻璃杯和一瓶短粗的绿色瓶子回来了。
“来吧，”他说着，将杯子倒满一半，然后推到吧台上。Kore灵巧地接住了它，然后默默地歪着头询问。“在你这个糟糕的一周里？这是免费的。”
科蕾犹豫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把杯子举到嘴边。
“谢谢，”她说，慢慢地啜饮了一口。如果第一杯酒是滚烫的酸液，那么这一杯就是顺滑、安慰人心的蜂蜜。它似乎治愈了前一杯酒带来的伤害，而且入口即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虚无将吞没我们所有人，”酒保说，他的目光低垂，神情严肃。“像我们这样的人究竟该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一天一天来吧，"科尔说——他深知现在这个古老格言中存在的黑色讽刺。"只是一个又一个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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