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现在。”他停顿了一下，突然她觉得他不会动了，他会站在那里看着她脱衣服。但接着他退缩了。“慢慢来吧。当你准备好了的时候敲我的门。”
她紧握着衣服，目送他离开，在他走后又站立了几秒钟。
试穿一下。
她重新走进衣橱，坐在镜子前的凳子上，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倒影。他到底想干什么？她应该问他在玩什么把戏。难道他有空闲时间来纵容这种游戏，把她打扮成漂亮的宠物——而且对已故女王也没有任何尊重之意。她的嘴唇紧闭着。
他想让她穿上这件衣服，所以她不得不穿上这件衣服。它不会合身，她知道这一点没有尝试，因为这件衣服是为女王量身定制的。果然，当她脱掉外套并试图滑入礼服时，她发现胸部太紧，长度太长。裙摆原本应该扫过她的脚踝，但她缺少一两英寸的高度。她必须调整它。
就像从全国最好的厨师那里收到一份两层蛋糕，每寸都经过精心调配，既美味又赏心悦目，然后要求厨师回到厨房，把它变成三层蛋糕。仿佛这很容易。仿佛这不会毁掉艺术的理念，更不用说烘焙了。
她告诉自己：你太夸张了。裙子坏得还不算严重。她可以通过松开背部并用线暂时固定，然后翻起裙摆来进行临时修复，而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害。不管她已经将玫瑰花绣到了裙子的尽头——
不，她不能太宝贵。艾薇说要她慢慢来，所以她会让他等待。
他可能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直到她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她调整了一下礼服，让它从前面看起来体面，即使不是后面。它与紧身胸衣和内裙一起使用效果更好，她发现，合身的胸衣给她形状，而裙子则流过她的赤裸四肢。这有点不正统，但他们并没有去真正的舞会。
最后，她站在镜子前，又开始摆弄领口。她不喜欢紧身胸衣和丝绸在她腋下勒出的样子，但真的，管它呢？他会看到光裸的腿和清晰的乳沟，无疑会赞同，而她根本不在乎他的认可。她皱了皱眉，把头发从髻辫里解开，让它们松散地垂下，至少能柔化她的身形。
她的眼睛凝视着她，黑暗而强烈。她一直想把自己的眼睛变成像许多女祭司那样，当她们接受祝福时，她的头发是深棕色的，但不是完全黑色，在完美的乌鸦翅膀上，她在战争之前梦寐以求的颜色上差了两三度。她会把羽毛戴在她的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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