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人沉默，便是全体的羞耻；
>若有一声响起，便是黎明的先兆。”
秋末，朝廷举办“直言奖”第二届评选。最终获奖者是一名十二岁的盲女，她在父亲被害后，凭借惊人记忆力复述了凶手与县令的密谈内容，促成冤案昭雪。颁奖典礼上，她摸索着走到台前，轻声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记得爸爸最后说的话：‘你要替我说下去。’”
台下，裴念卿默默摘下颈间银铃，递给了她。
多年以后，有人问那位盲女：“你为什么一直戴着这枚铃铛？”
她抚摸铃身，微笑答：“因为有人说，每一个愿意说话的人，都该有自己的回音。”
岁月流转，裴念卿渐渐少了奔波。她在京郊建了一座“余音书院”，专收孤女、罪臣之后、流落民间的才女。院中不设围墙，只有一堵长廊，墙上镌刻着历代女性写下的诗句、箴言、遗书片段。每日清晨，学生们都要沿着长廊行走诵读，称之为“听魂课”。
某年冬雪纷飞，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宫女前来拜访。她自称曾是谢景行府中婢女，如今归隐山林，特来献物。
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断裂的玉簪，还有一张泛黄纸条。纸上写着：
>“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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