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最后一道咒语出口，整个空间骤然扭曲，钵盂炸裂，无数光丝自昏迷众人身上抽出，尽数涌入林皓明体内。他的身体开始发光，骨骼发出脆响，肌肉寸寸重组，皮肤下隐隐有龙鳞般的纹路浮现。
就在即将彻底异变之际，方明明忽然咬破指尖，以血画符，凌空写下一道古老篆文：“**归墟?断念**”。
符成刹那，天地俱静。
一道清光自天外落下，正中林皓明眉心。他浑身一震，眼中狂乱之色顿消，那即将爆发的魔神之力也被强行镇压，退回心窍深处。
“你做了什么？”他踉跄后退，声音虚弱。
“我切断了你与魔神之间的感应。”方明明扶住墙壁，脸色苍白如纸，“但这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之后，若你不主动剥离那股力量，它仍会彻底吞噬你。”
林皓明苦笑：“你何必救我？让我变成怪物，或许才是终结这一切的最快方式。”
“因为我不想再看着别人为了我而堕入深渊。”方明明静静看着他，“五百年前，我亲手将他送上绝路；五百年后，我不想再重复同样的错误。你可以选择成为神，也可以选择毁灭一切，但我希望……你能做个真正的人。”
林皓明怔住，良久，轻轻点了点头。
外面天色渐明，晨曦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入，映照在两人身上。屋内横七竖八躺满了昏迷之人，陆家二叔、陈逸风、女郎、小老头……无一例外皆未死亡，只是元气大伤，需休养数月方可恢复。
林皓明低头看着自己仍在滴血的胸口，缓缓合拢伤口，低声道：“接下来，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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