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开始能听见了吗?”她低声问。
阿芽点点头:“有时候,我不用听人说话,就知道他们心里难过。昨天李伯摔了碗没发火,我就跑去给他倒茶??因为他其实只是想念去世的儿子。”
林知遥怔住。
这不是技术的结果,而是群体共感能力的自发觉醒。第零城播下的种子,正在以最原始的方式生根发芽。
她起身走到屋外。
村子不大,十几户人家散落在山坡上。人们劳作、交谈、做饭,看似如常,但林知遥一眼便看出不同:邻里之间的眼神交流更久,动作间多了停顿与回应;孩子哭闹时,大人不再急于制止,而是先蹲下身,静静看着他们的眼睛。
一种新的默契正在形成。
午后,老邮差来了。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制服,肩上挎着那只用了三十年的帆布包,脚步依旧稳健。见到林知遥,他没有惊讶,只是从包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她。
信封空白,无字无名。
“这是……?”她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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