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研”并非没有“情感”,“信仰”也并非不存“理性”——这两者在神秘侧并无高低之分,但每位有知者都有自己选择的践行方式。
范宁面对这个关于师承和信仰的问题,自然没有将内心疑惑暴露出来,他不置可否地微笑,同时斟酌着开口:“克里斯托弗主教,今天我的来意,是想打听一位曾在梅克伦小镇教堂工作过的老管风琴师的信息,他的名字叫维埃恩。”
“维埃恩?…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克里斯托弗思考了十几秒,“似乎是安东·科纳尔教授年轻时候的老师,对吗?”
“…是。”范宁语气平静。
他的内心却早已惊呼起来。
安东老师自己年轻时候的老师!??
范宁现在压制住自己的表情,表现得本就知道的样子,完全是因为,他想顺势借这层意外的关系掩盖自己向教会打听维埃恩的真实目的。
本来,他准备了一些其他的借口,比如钻研音乐或管风琴一类,但都不如这个突然获得的理由好用,尤其是万一接下来的调查工作较为费时费力,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解释自己为何如此专心致志。
一位至少是高位阶的有知者,没那么好糊弄的。
“我听过这位盲人管风琴师的演奏。”克里斯托弗说道,“嗯…在很多年前的一段时日内,听过数十次有余。”
…盲人管风琴师?范宁心中一动,“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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