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完毕,范宁会长。”希兰坐近了一点,侧头端量着他,“所以,你刚才情绪不太对,有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澹澹的清香萦绕身边,范宁的眼神与少女关切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独自承受住来自见证之主位格级别污染的压力,承受住来自特巡厅厅长波格来里奇这样的存在的追查威胁,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以上的描述,或许有少数人能很容易地做到吧,比如大部分前世看过的里的天选之子。
但范宁的本质从来就只是个带点自负、忧郁和敏感的艺术家,或前世的“艺术热爱者”,这种性格或许唯一带来的好处就是能写好曲子、能弹好钢琴、能挥好乐团,其余都不能算是优点。
自己那平日理性冷静或有礼有节的处事方式,是一种需要“刻意维持”的状态,根本不像有的人可以随意挥洒自如,并享受其中。
面对陪伴自己度过了整个公学生涯,毕业后仍一起亲密共事,且共同经历过很多生死危机的希兰,范宁的心理负担在第一时间本能地化作了微妙的安慰感和倾诉欲。
他在心里在很认真地组织了一些语言,但觉得好像都不行,表现上自然是一阵沉默。
不过他觉得至少可以旁敲侧击问一下她有没有觉得自己被污染了,于是脑子一短路,提了个词不达意的问题:“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啊?...”少女猝不及防地捂住小嘴,“你?...我......”
“呃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最近有没有哪里奇怪?”范宁赶紧校正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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