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演出没有任何营销活动,没做任何额外宣传,尊客价上限被范宁按常规顶级标准定为24镑,唯一的安排变化是开票座席分两拨50%,间隔3天开售,以让圣塔兰堡等外来城市的乐迷不至于完全错失购票机会。
但同样是两个上午还没结束就一扫而空。
“好多好多熟悉的面孔…”鼓掌间隙,前方听众席角落的范宁往后扫了一眼,他看到了今日气色竟然颇为不错的哈密尔顿老太太,搭着一条配色颇为时尚的披肩,在第8排正偏左的地方坐得笔直;看到了大片大片熟悉的已毕业或在校的同学;还看到了维亚德林爵士、门罗律师和辛迪娅灵剂师等一众学派同僚;看到了和自己交情甚笃的一众印象主义画家和几位学院派画家,以及帝国各部门政要、贵族和评论家们。
大家都在。
除了已不在的人。
“这或许是句废话。”范宁稍稍仰头,看向顶上的黄铜与灯火,“但是,我真的很希望家人也在这里,希望安东老师能看到这一切,古尔德院长等人能坐在听众席上…”
“但不管如何,在的人都在,待会舞台上会有更多更多熟悉的面孔。”范宁让自己想了想更值得开心的事情,嘴角现出笑意,闭眼聆听音乐,右手小幅跟着节拍挥舞。
带给大家欢乐是一件比单纯自己享受欢乐更温暖更有成就感的事情,而自己终于亲手建成了一座自由的精神家园,一处可供心灵憩息的港湾。
就算他们的灵在移涌中无限漂流,“格”也会感到欣慰吧。
“快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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