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基本认同博洛尼亚的态度,与其相信人类可以晋升见证之主,倒不如认为图伦加利亚王朝在更古老存在的授意下,曾借助外物炮制了“第三类起源”的说法更加可信。」
「一言以蔽之,人不如物,凡俗生物的身体与灵性终究是不堪大用的。」
这些惊世骇俗的名词、理论、猜测,以及从奥克冈评价之语中透露的细节,一遍又一遍地重构着范宁对于辉塔高处的神秘学认知。
十成完美的“真知”,被他们称为“普累若麻”?执序六重境界的强者,“真知”或“神性”的比例也不过三成多一点?执序者的状态已经和移涌生物差不多了?
“格”竟然不只是针对艺术领域?所以哲学家、科学家、政治家、历史学家……世人对其铭记与认知的总和同样是他们的“格”,但因为语言的污染性,这些“格”已不具备攀升效能?只剩“对语言的反叛”的半个诗歌领域,以及不依赖语言而存在的艺术领域?
范宁想起了自己成为有知者后不久,杜邦在神秘学课程上领学的《论代价与起源》一书就提到过,“非语言”的艺术传递法是最安全的第三类隐知传递形式,因为接受隐知有污染风险的本质原因就在于“语言”——人的思维依托语言存在,而语言是见证之主的造物,在使用语言中人类会不可避免地被永恒凝视。
他边低头读纸,边思索缓步而行,突然感觉前面好像有什么存在看了自己一眼。
“什么东西?”
时刻保持对特巡厅高度警惕的范宁,顿时勐地抬头。
视野里墙壁的藏书柜似花瓣排开,右边有一道通往更高层的旋梯,下方是半球形的多层乌木阅览桌。
桌后一张高高支起的宫廷鎏金椅,正空荡荡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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