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卉诗人”执掌的相位为“池”和“烛”,在这里“池”为支配者,而“烛”为被支配者,所以她可供理解的形象还包括浓情蜜意的赠礼、心慌意乱的香气、酩酊馥郁的美酒和热烈不安的幻觉,只要是乐于追逐这些事物的生灵,都是“芳卉诗人”的信徒。
“芳卉诗人”更永恒的主题是“爱”,她认为“爱”是高级范畴的奥秘,但“爱是一个疑问”,她许诺永不教导和描述“爱”,即“提问而不回答,对立而不解决”,这和第3史的大宫廷学派直接造出“图伦加利亚”一词的理念截然相反。
所以范宁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马塞内古那些观点的阐述,并非其彻底的独到见解,而是身为南国的有知者,多多少少受了“芳卉诗人”的教义影响。
“爱,或可表述为暴力与田园诗的对立。”
“幻觉带来的感官刺激更为强烈,有时足以侵蚀现实世界的法则。”
这些话语在教义中都能找到原始文本。
“‘芳卉诗人’应该是继‘无终赋格’、‘不坠之火’和‘焚炉’后,我接触到的第四位与‘烛’相关的见证之主了……”
“由于‘烛’总是和辉光有着更紧密的联系,且关联灵感与艺术,作为一名秉持博采众长理念的音乐家,我研习一些‘芳卉诗人’的奥秘是必要的……由于她还执掌了‘池’,从文化源头、素材和理念上来说,其音乐奥秘与西大陆的雅努斯“古典式”有些不同……”
用范宁前世的通用说法,西大陆类似于“日神式艺术”,而南大陆则类似于“酒神式艺术”,日神冲动是秩序之美的迷恋,酒神精神则是感官情绪的放纵。
一种常见的致敬“芳卉诗人”的音乐形式,就是将醒时世界和梦境混合在一起表达,或干脆暗示当下所处就是一场梦境,如此在虚幻模湖中逃离现实,以求得到对心灵痛苦的慰藉。
“如此看来,我此次在南国兴致所致弹唱的舒伯特《冬之旅》,虽源自德奥正统,但也有相当的酒神式艺术的影子,这不奇怪,贝多芬在《第七交响曲》中也设置了类似的致敬语汇......”
正所谓理性、秩序、逻辑可以造就音乐,迷醉、狂乱、奇想也可以,一些音乐让人感到纯洁美好、身心舒畅或否极泰来,另一些则让人沉醉在悲痛或欢乐之中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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