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之际,小胡子混混眼底余光看到了地面上的一团棕黑色的冒烟筒状物。
“操!你他妈手榴弹往哪丢的!?”这人大惊失色,赶紧跌倒在地。
“往前啊,你瞎了?”旁边的青年在装弹匣,听到他的话后顺着目光低了下头。
下一刻,他吓得面如土色,一声惊恐嚎叫,整个人连枪带把地脱手,但来不及作出更多反应——
“轰!”气流爆开,火光和浓烟升腾而起。
这种对标近代19世纪前的手榴弹威力不及现代,又是南大陆黑帮们的军火走私货,质量良莠不齐,但这两人挨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黑烟散去后,扔枪的混混脸上已经看不出五官造型,直接被密密麻麻的弹片割得血肉模湖,脖子和胸口处还有两个个大窟窿,当场倒地横死。
而之前勉强卧倒的那人,此刻正拖着焦黑的断腿和鲜血淋漓的下体,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往远处爬。
范宁抱着吉他缓缓地从这两人身旁路过,并未理会那个暂时还没死透的人。
在此期间,枪声仍响彻耳畔,之前所在车厢的两匹马也中了流弹哀嚎着倒地。
“坐这休息休息。”一直走了二十米开外远,范宁指了指砂石路外草丛中的一个树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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