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已至,漫天的花瓣纷纷扬扬而落,蓝的、紫的、鹅黄色的桃红色的,洒得吹得满天都是。
范宁伸出一只手,朝上做捧举状,用力捏住飘落至掌心的花瓣,似乎想努力分辨出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什么不一样了?
盛夏已至,热风从极目处吹来,把远方的狐百合花海压弯,又像起伏的波浪般,驰至原野各处的山脊与高坡,带来微微抬头的酒香与食欲、暖暖乎乎地、悄声细语地伏至范宁三人脚下。
也许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观画,然后现在终于进入了画中,或者说,画包含了自己。
也许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海滩边徘徊,然后现在终于走入了大海,或者说,海浪席卷了自己。
不对……
也许就像曾经控梦法练习中的验梦一样,从不自知的星界漫游,终于变得可以自知地探索清梦?
可能接近了一点吧……
曾经未寻得联系的启示碎片从创造里流露,桥梁可以说是由自己建成的,一座又一座孤岛被联结,一切封闭或愚昧的人,在这种迫在眉睫的神秘浸染下,往往都能不自觉地变成一个擅于思辨的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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