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这个。”
“这是我自己用‘西贝柳斯’乱写的东西,而且一没修改,二没写完”
“就听这个嘛。”
“随你,别笑话我就行。”
范宁只得缩回手,哭笑不得地从旁边落座。
行吧,“社死”的话这事可怨不得别人,电源是自己忘了关的,人是自己拖进屋的。
于是这支悠长而奇异的旋律继续了下去,若依静静地听着。
她将风衣外套脱了下来,里面是连体的黑色薄针织衫,她把脚提到沙发上,双腿叠坐,背却竖得很直。
真是奇怪的旋律写法,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室内的日光灯变成了蜡烛般的昏黄,这明明是一支大调的旋律,却融合着强烈地小调的风格,背景是温暖、安慰的,旋律却是悲伤、凄迷的
为什么呢,理性来说,可能是它拥有太多的降号了,拿波里和弦的降二级音bF,第3小节的降三级音bG、第6小节的降六级音bC接连调弱了它的“亮度”,节后,又出现了双簧管半音化的叹息作为应答,这种感觉太该死了,又太让人沉迷了
副部主题的旋律更加环绕,它从低音圆号走来,在同质音色组合中不断转换,单簧管长笛,还有巴塞特管似乎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把两人都包裹拥抱了起来,浸透在羊水般温暖的组织中,听着母亲哼鸣一支忧郁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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