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
好沉,好懵.
范宁从听众席悠悠醒来,头朝一侧歪垂,近乎与肩平行。
脖子犹如水泥灌封般疼痛,许久才艰难抬头。
视野昏暗模糊。
勉强能借着远处几道微弱的绿色光源,看到前方正对自己的舞台。
还有舞台前列的一排鲜花盆栽、再往里的几把椅子和谱架,以及侧面的一架三角钢琴。
物件的黑色轮廓笼罩着一层黯淡的幽绿色。
身体的酸软感很快就有所恢复,但范宁感觉脑子里裹了一大团浆糊,他一时间靠在坐席上又过了好久。
这才开始捋紧左手手腕上缠绕的东西,拿起小腹上放着的曲目单,又从口袋里摸索出手机。
没有什么其他消息,除了老板gank员工的一长串钉钉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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