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站到了一大片崎岖绵延的山脉顶端,天色昏昏沉沉,分不清白天黑夜还是黄昏。
身后其余人也陆续钻出。
已是灯塔之下。
异常地带退潮得几乎彻底,边界已经退到了最后的悬崖附近;天气不再极端恶劣,漫天大雪停下了;那些色彩千奇百怪的像素点没有出现在眼前;某种高热、挤压、眩晕、与周边事物互相渗透的错乱感,没有出现在身体上;无形能力也依然能生效。
但环顾四周,阵阵晕眩的不适依然击中了初到的众人,一切事物肌理明显和尘世有别,显示出极大的陌生的异常,甚至,有些肮脏。
一如长满苔藓与孢子,漂浮着滥彩浆液的池水被放空后,留下的仍然是污秽错乱的底泥与菌斑。
范宁再度凝视起“X坐标”的方向。
从此刻所处的视角观察起来,其完全成为了悖论压迫之物,似乎已经近在咫尺,又明明相隔着一道深渊般的悬崖,似乎是一根塔形的暗红色建筑,又明明是一堵延展充斥了视野尽头全部空间的崩坏的墙。
下方的崎岖山道,较为平坦的中间一段,则可以依稀看到有很多人。
应该是特巡厅调度的先遣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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