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对象问题。为什么我还是让瓦尔特走了,而不是索性把三位学生全都留下?”
这或许说明,在南大陆潜在的危机要素里,“南国人”和“外邦人”的个体差异仍旧存在。
瓦尔特走了没事,留在这也用处不大,早点去旧日交响乐团报道利大于弊。
但露娜和安有危险,留在自己身边、共同积极应对或许有一线生机,直接离开的话会彻底失去希望?
目前范宁觉得自己只能解读到这里了。
先去教堂那边了解更多情况,并看看那位圣者“伈佊”会告诉自己什么吧。
马车依旧疾驰,芳香的夏风中似乎裹挟者着某种甜蜜、美妙、又难辨神圣或躁动的东西。
狐百合原野的海拔分布是东南低、西北高,马车一路走高,当视野在两侧渐多的丘陵间腾挪到某一处时,带着柔和弧线的建筑群像色彩斑斓的万花筒般绽了出来。
“就在这儿吧。”范宁示意马车停下。
相比起神圣骄阳教堂外观那种丰富强烈的原色和暗沉调子,芳卉圣殿更崇尚轻盈柔和的浅色或粉红,此处狐百合花海的地形是单一整齐的上坡,视野尽头唯独可见道路、天空与圣殿的建筑群,一切热烈愉悦的芬芳景象都从斜坡对面倾泻了下来。
范宁手中的邀请函已经开始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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