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
“别嘴硬,你记住提醒就好。还有一点,那天调查圣亚割妮医院时,与你同行的人数并没有错,就是三人。”
范宁还想追说什么,但短暂的梦境消弭于无形,他的脚步衔接回醒时世界。
就是三人?范宁一时间疑惑难解。
赤红教堂是宽广的圆形布局,从中心到四周地势缓慢降低,因此席位分布也并非常规音乐厅的“横纵排列”式,空间被走道和台阶巧妙地分割,一组组筵席般的桌椅逐渐往圆心簇拥而去。
此时偌大空间的灯光并未开得十分明亮,各处零散坐着几十位提前候场观摩的、爵位足够高的贵妇和小姐们,有人用折扇送着香风,有人用湿巾蘸着烫脸,光洁或着丝袜的长腿在低处交叠摇荡。
暂时退场的乐手们视线与她们的身体交错缠揉。
最前方,身着燕尾服的范宁面无表情,目视着自己脚尖前方的红地毯,一路走远走低,下到后方廊道。
他感觉到自己扯着她们的目光,如温热粘稠的果酱拉起了长丝。
而当范宁的身影推门消失后,教堂后方的远端,逐渐响起了隆隆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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