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老师肯定知道,问问他吧。”露娜尝试提议。
“嘘,不急,别打扰他。”安看见舍勒仍坐在钢琴前构思创作,赶忙竖起食指比出一个手势。
她们坐回了钢琴旁边,不出多时,困意再度席卷而来。
两人身子缓缓向一边栽了下去,最后变成了蜷腿侧睡的姿势。
黑夜的星光与神秘在流逝,范宁的思绪和精神在充沛又深沉的时间长河中流淌。
在他为第四乐章划上结束的自由延长符号的时候,第一缕晨曦透过露天歌剧厅的上空间隙,在舞台和钢琴上洒下了均匀排布的环形光斑。
世界净洁之时,带来拂晓。
“宾——邦——”“宾——邦——”
歌剧院的晨钟鸣响。
范宁一把抓起前方的乐谱本,猛然从琴凳上站起。
他快步走到了舞台前沿,负手仰望从高处而来的,正在一寸寸荡涤昏暗的金色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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