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当范宁从侧面台阶登上舞台,并走到了较中间的位置后,反应过来的南国听众才终于开始给予热情似乎的掌声。
在散场前再多听一部舍勒的作品。
无论如何这也是一件很乐意的事情不是么?
工作尚未结束,评委们仍旧正襟危坐,履行着他们在职责范围内应拿出的态度。
芮妮拉则有些百无聊赖地退后几步,坐在了明暗交界处的椅子上。
早知道还不如让她先唱呢,反正结果也不会又太大出入,现在这样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先手欺负人……布谷鸟小姐有些无奈地扫了一眼台下持着已经折弯的失彩花束的听众们。
“老师,你之前有一直在听吗?”安与他擦肩而过。
这是两人今晚唯一的交流。
“有。”范宁的脚步没有停留,脸上仍在继续刚才的若有所思。
在熟悉的人眼里,他看起来也和行旅时一样,走到钢琴旁边后,把帆布包随意扔在琴脚,又将那把随身怀抱的“尹利里安”在舞台上平稳搁好。
瓦尔特满脸羞愧地站起让开,他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师妹没有夺冠,总觉得要是自己的钢琴能与指挥水平齐平,可能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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