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听众的安,当然也瞧见了流淌于黑夜中的浩渺星光。
没有像旁人那样的缘由和心理活动,她只觉得好看。
自从盛夏到来,不知发生了多少不真实之事,这可能也像是在做梦吧。
她又联想起了数天前帕拉多戈斯群岛航线上的甲板、藤椅、舷与白帆,想起了海天一色的平静蓝黑,想起了自己舒展身躯所趴的天穹边缘的曲线,以及下方那片浩瀚无垠又星河璀璨的大海。
当秋季随着《在晴朗的花园早晨》渐行渐远,这似乎成了最后一道尚显风和日丽的自然风光。
已一无所有的严冬,再也不见描述清醒世界的诗篇。
“我在梦中哭泣——我梦见你躺在坟墓里,
我醒来,不禁泫然欲泣。”
在没有任何前奏伴奏的情况下,夜莺小姐以较慢的速度开始了诉说。
冬天(十三),《我曾在梦中哭泣》。
作曲家所指示的术语是轻声地(Leise),力度微弱,速度凝缓,没有什么情感修饰,让听众体会到了诗人无力、孱弱甚至恍惚的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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