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最开始,我往往往往觉得,这些并不是我想重点‘诉说’的,我想立刻写出结束句,但是它们却紧紧地抓住我,像宿命一样地抓住了我有时我已经想要放弃或者忽略掉这些念头了,但又情不自禁地在,这些片段中多加入了一行甚至一页谱子,然后,猛然意识到,它们才是在整个乐章中最不可缺少的、最有力量的片段”
范宁这样说着,当他抬头时,希兰已经不见了。
整个“房间”里,只有各处的裂缝中不断涌出着一团团流光溢彩的不明物质——也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眼球。
范宁似乎已经将类似的事情视之为惯常,他眼里的怅然若失只是一闪而过,神色很快恢复严峻,紧抿嘴唇,迅速收拾散落的物件,装入双肩背包。
迈步,跨过房间与房间之间崩坏错开的缝隙,向前方地势略高的所在走去,如此持续穿行。
如果不考虑其所在的不可理喻的环境背景,他的背影看起来只像个放学赶路的学生。
范宁的确已经视之如常,虽然外界已经退潮,但“X坐标”的内部当然仍是异常地带,早在前一次进入失常区时,他就领略过这种认知错乱的感觉。
一切不过是昨日情景的复现。
范宁不确定那些一同进入的人,现在到底真正处于一些什么样的状态,但应该还是有一些人和自己一样,竭力维持着认知的连贯,保持着休息与赶路的紧张节奏——如此沿着这堆庞大的废墟,总体保证自己是在一环一环地向上绕行,直至逼近高处那片崩坏如垃圾场般的天空。
期间范宁偶尔与自己挑选的随行乐手同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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