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沾满着颜料污渍,一手提着水桶和画笔,一手拉着背后一个大工具包,正在沿台阶往下走去。
是赶工回来的文森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身影似乎突然间苍老了好多,身板也佝偻了好多。
文森特似乎是感受到了范宁的目光,转头过来看了他一眼。
范宁远远抬了抬手,忽然不知怎么,感觉手臂这般沉重,喉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自此一上一下,中年画家的身影在范宁眼里消失。
他登到了相对高处的唱诗班一层。
就此上前站定。
先是迎着那冷冽的青色晨光往下望去,彩绘玻璃窗对面是一个巨大的菱形窗格,就像一只冰冷的巨眼在与自己对视。
光束中尘埃飞舞,将下方肃立的人群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块垒,前排陈列的几把红木独椅上,主教和领主们凝神端坐,后面几排是修士联审团成员和其他修道院来观礼的神父。
再其余的贵族和市民们则挤在粗大的石柱后,面容模糊,像一片无声蠕动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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