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杯来,祝谢了,递给他们,说,你们都喝这个。因为这是我立约的血,为多人流出来,使罪得赦。”
图克维尔主教悲悯的语调在回荡。
殷红的葡萄酒被注入杯盏,教众们鱼贯上前领受圣体。
范宁忽然不知怎么,觉得眼下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脱离景物人物表象的,更本质的似曾相识。
他在想象一间承载着凡俗生物有限生命的院落——迷雾上空的重重秘史编结如发辫,在长河中漂流的事物累积太多,近乎无限,于是投下的鬼祟阴影,总有局部交织重迭,而自己目前所看到的,正是与曾经的“自己”所经历的某些事情交织重迭了。
为什么呢?
究竟和过往的何种事情相似呢?
范宁忍不住跟着主教念出了后面的祷文,像是自己曾经在某个“最后的”场合所下的谕旨一般:
“.但从今以后,我不再喝这葡萄汁,因为经上记着说,当击打牧人,羊就分散了,你们为我的缘故,都要跌倒,直到我在祂的国里,同你们喝新的那日子。”
教堂的光线似乎随之黯淡了几分,烛光摇曳,将主教和侍从们的影子投在高耸的墙壁上。
“轰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