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示意一位女侍走来,却是持着杯盏,给范宁斟上了一杯红葡萄酒:
“喝掉。你脸色像地窖的苔藓。”
“修士必不可宴乐。”范宁摇头,“喝浓酒的,必以为苦。”
“现在不是宴酒,我是你的领主,喝。”
范宁无奈端起酒杯。
琼见他这副不情愿模样,本以为只会浅抿应付了事,结果范宁却一大口直接咕咚下肚,于是她知道范宁终究是少年心气犯了,再想想刚才范宁那句“道歉又不是道歉”,生气之余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声音终于略微温和了点:
“我当时费尽心思把你送到修道院里去,就是知道你这性情,在家族的权力倾扎里落不到什么好处,不如凭着音律和思辨的天赋,去领受义路上的福音。”
范宁盯着桌面承认:“我现在能获得如此尊重和地位,都是因为姐姐照拂。”
“你也不用自谦,我需要考量和照拂的人很多,但每个人得到机会后真正成长成什么样子,结果天差地远。”琼伸手拨弄着拜占庭琉璃瓶里的杏花,“如今默特劳恩地区局势变幻,在未来的几年里,很难说清楚走向如何,而家族.这一代的年轻同辈里面,真真正正的可用之人,我暂时没看到,你明白我意思么?”
范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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