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口中呼着白汽。
要登顶了。
至多还有一百米,坡度来到了最陡峭的这一段,视野的仰角也随之放高,看不见前方脚下的情形。
但有些不可知预兆的是,头顶上,暮色里,深空中,发光的星河似在变稀变疏,一路都在变稀变疏。
甚至有些不及登山营地上来的前几天看到的夜晚。
如果将“得见最美丽的头顶的星空”视为一种.形式主义的念想与目的,那么这番念想与目的,很有可能将随着马上的登顶,走向一种诡异的消极和失败。
范宁发现自己早就意识到了,在裂缝贯穿冰川后不久就意识到了。
在他与若依重新迈开步伐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有过别的期待,先是期待这道裂缝的前方某处能够缩窄,暂时性地缩窄一些,如有过半的把握,他会用力跳过去。
这个期望一直未能如愿。
莫名出现的裂缝始终保持着这般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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