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刻录盘,举过头顶,让月光照在光滑的表面上。
“听着!”他的声音不大,却穿透了合奏的间隙,“这不是结束!这是我们重新学会说话的第一天!”
人群静了下来。
“音乐从来不是奢侈品,不是装饰品,更不是死去的艺术!它是我们的神经突触,是我们对抗遗忘的抗体!只要还有人愿意发出真实的声音,世界就不会真正灭亡!”
他将刻录盘交给小提琴女人:“把它传下去。找到更多人。教会他们倾听,教会他们发声。不要等大师,不要等政府,不要等救援??我们自己就是救援。”
女人接过盘片,紧紧抱在胸前,眼中泪光闪动。
范宁又转向老人:“您还记得多少童谣?多少民歌?多少街头吆喝?把这些都录下来,哪怕走调,哪怕残缺。它们是种子。”
老人点点头,握紧节拍器。
“还有你,”他看向口琴少年,“去地铁隧道,去废弃教室,去找那些被丢弃的乐器。修不好没关系,让它发出一点声音就行。每一声都是抵抗。”
少年挺直脊背,敬了个滑稽却庄重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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