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感觉自己被一大片“视觉器官”给盯住了。
远近分布,密密麻麻。
实际上的观感也的确与之接近,放眼望去一大片黑压压的、面容模糊的人影——台下座位、走廊门窗、台柱后的阴影、地砖间的缝隙、甚至是一个桌台上的粉笔盒——瞪着眼睛,张大口唇,望向自己,如饥似渴的“求知”态度就像是准备摄食一桌盛宴。
在这一道道盘桓云集的骇异人影里,还有一些坐在靠前排位置的身影,愈加勾勒出某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特征。
千篇一律的绅士礼帽,修长的西服轮廓,更深的领带形状阴影,精心打理的头发弧线,宽而翘起的胡须。
当然,这些“同质化”的人影与其他邻坐的神态并无二致,均呈现一种狂热而古怪的恭迎和敬拜姿态。
而原本好端端坐在教室里其他“音院同学”,模糊的表情也变得局促和茫然起来。
“.”
这个“大阶梯教室”里的不安沉默,就这样持续了近一分钟。
病态的恐怖从四周蔓延,愈发显明。
“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