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基本结构’如此简单,难道从巴赫到贝多芬再到瓦格纳,作品就是这样的?我们听到的鸿篇巨制和惊涛骇浪到底从何而来?”
范宁的嘴角却扬起一丝洞悉奥秘的弧度。
“来自延长!来自装饰!来自这个‘基本结构’在时间、空间与想象力维度上的无限增殖与变形!”
他停顿片刻,让寂静本身成为宣言。
然后,再度刷刷几笔。
“我们所见到听到的成型的音乐作品,当然不止‘基本结构’。”
“实际上它包含三个结构层次——背景、前景、中景!”
“‘背景’,即刚才提到的‘基本结构’,是作品的深层语法。如之前所言,mi-re-do也好,do-sol-do也好,它似乎十分简单,甚至简单得有些太过了。但在我们东方有话叫做‘大道至简’、‘三生万物’!你们若这样理解困难,也可将其理解为音乐的‘神性尸骸’,是沉睡在万音之下的‘源初谐响’!”
“然后,‘前景’,即我们实际看到的乐谱,是所有延长与装饰技术迭加后的最终听觉结果。”
“而‘中景’,则是‘背景’与‘前景’之间的结构层。中景结构是最复杂的、不固定的、最可能发生变化的,它既可能是支持内部形式的结构,还有可能分化出更低一级的“次中景”结构!”
范宁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面向影子们提问:
“那这些背景、前景和中景具体是如何形成的?这就涉及到与‘结构’并存的另一重要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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