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位食客将酒杯伸了过来,互相看也没看,便撞得酒液溅飞。
东道主已开始陪同宾客们宴飨进食,调查员则在遍地的设备管线间紧张忙碌。
“如果舍勒察觉到异变后不挥了怎么办?”
冈这时仰头看着指挥台上的燕尾服背影徐徐发问。
“作为庆典的指挥核心,不管选中的是舍勒还是赛涅西诺,他都必须沿着自己开篇丢出的知识与疑问持续探讨下去。”何蒙从凝视设备刀痕的状态中短暂抬头。
“正如祈求或秘仪等拜请无形之力的手法一样不可中断?”冈问道。
何蒙和她齐齐望向礼台前方:“从‘池’相的生育法则来讲,分娩的鲜血从禁忌诞生之日起就已注定流淌,违背或中断进程的代价只会更高......”
“南国注定是一个被污染或撕裂的产道,舍勒一人的价值自不至于比整个南国要高,但既然已经付出了那么高的代价,领袖不会在无必要的情况下新添损失,只要舍勒是一个能听进去忠告的聪明人,不自以为是地胡乱增加变数,他自己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台上,在定音鼓持续的微弱敲击中,范宁动作平静而克制地划拍,在“大吉之时”的回响违和感下,拍尖似乎捣烂了什么似液非气的潮湿之物。
没有人注意到他嘴角掠起的轻微表情。
他示意大管与低音大管进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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