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患了风寒或腹泻的病人是主要的一部分,因为做工或斗殴受了外伤的是另外主要的一部分,还有一些是患了较严重或难以辨明的病、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去处的穷人。
众人进去时仍在正常营业,在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中,相当多的人看见有神父过来,自觉上去行礼并用衣衫捂住了口鼻——如果是考虑传染风险的话,这种遮挡效果实际起不了很大作用,但在民众卫生意识普遍落后的这个年代,此种举动足以显示出他们的尊敬了。
海斯特在现场的死状十分怪异可怖,因此教会在通报中是说的突发烈性疾病。
民众自然也就不会就“死因”去询问什么,此刻追问的只是葬礼日期一类的问题。
但现在教会调查结果悬而未决,对其尸体的处理方式也下不了决定,回答起来就只能表示会另行告示了。
诊所里的医生和护工另有其人,不过他们的配合非常积极,所有能回答上的问题和能调出的卷宗全部到位。
这一问,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有一位海斯特的助理昨天一天没来工作,今天到现在也没来,刚刚有人去他家里看了一眼,也不见踪影。
“为什么昨天不说?”一位执事皱起眉头。
“他昨天是休了假正常休假,说身体不太舒服,提前一天告诉我的,所以,今天才去寻人。”顶着黑眼圈的中年主持医师解释道。
实际上这个失踪的助理并不是海斯特的下属,是诊所的员工,只不过海斯特作义诊时,按惯例都是他来打下手、做记录,所以两人的关系也较为熟络。
“赶上这种事情,此人出事的概率也非常大。”站在角落的图克维尔对范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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