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带白手套的军官模样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我已儆醒。”
“我父亲有严重的肝病,见证了那场弥撒仪式后,即刻去做了拖延已久、拿不定主意的腹部手术,原本很凶险的事情,完全平安地度了过去,向雅各布司铎做了忏悔后,司铎建议我一同来觐见主教阁下”
范宁发现自己碰到了熟人,这位军官正是那晚在莱毕奇打过交道的博尔斯准将!
“走私的问题我全向司铎做了交代,并参考主教在访谈里的告诫,把谋得的钱财额外加了四分之一,缴还给了起初货源地的几个教区.”
博尔斯准将在交代问题时,眼前先暗,再明,一盏奇特的、散发着某种稀薄而警觉的光芒的提灯,竟然凭空悬浮在了自己的面目前方。
他的眼神透过漆黑如墨的繁复镂空边框,在嵌进去的澄金色平整灯腔内,看到了自己瞳孔中一堆堆快速闪过的缭乱而细碎的反照之物。
吞咽唾沫的声音响起。
博尔斯感觉到脖颈处似乎有某种东西划过——神圣、纯净、尖锐的无形之物。
又觉得坐在车里面的拉瓦锡主教的眼神,似乎正在从灯腔的“另一端世界”透过来,不带任何感情地凝视着自己。
“他感知得到我说这些话时的状态.不,他可以直接清清楚楚地照亮并看到我颅内掠过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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