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对这个回答表态,垂下睫毛,摘下投影中的一朵酒红色的玫瑰花,放在鼻尖前仔细地看:
“休息的一小会怎么不选在里面呢,这儿比外面暖和多了,至少接近南国的冬天。”
“你应该有赖过床吧?”范宁笑笑,重新站了起来。
他抖了抖被冻得像铁一般硬的外套,又将包裹背好,在胸口前方打了个结。
“好像明白了。”
第二乐章的尾声之际,琼将手中的“星轨”用力抛向空中。
原本色彩浓艳到令人眩晕的长笛,仿佛经历了某个提纯的过程,紫色和红色的光影迅速朝两端分离,然后无声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星星点点,飞入天穹。
她的衣裙也发生了变化,伸展为一件宽大的、闪耀着紫色电弧的光质披风后,被她脱下,朝范宁的方向掷了过去。
下一刻,“星轨”如瀑布般奔流不息的光点同样覆住了她的身体。
“你对这些神性和真知的利用率可能不会超过百分之一,不过,至少能让你爬得轻松一点。”
这件光质披风罩在范宁上空后,悄无声息地消融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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