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高温蒸汽喷鸣声中,挂着厚厚煤灰的列车到站停稳。
车门打开,道口板铺好,乘客鱼贯而出,几小时前和自己聊过天的两人已经隐入人群。
范宁深吸一口气,扶稳礼帽,提起公文包和手杖站起身来。
早春季节的夜晚仍然清冷,天空飘着雨丝,在站台通道上行步的十几分钟里,他沉缓而细密地呼吸着带有煤烟和香水味道的空气。
太熟悉了,又太陌生了。
距离914年7月20日“复活”交响曲首演的时间过去了快两年。
不长不短,按道理说应该不至于这么陌生才是。
可能是辗转了太多地方,又是以虚假的身份,加上后一年又多都待在失常区里的缘故吧。
最后一段经历,在“星轨”从天穹洒下的神性照拂下,范宁接连破开那些不明增生的组织黏膜——实际是灯塔外部已被污染成为“后室”延伸地带的区域——进入了启明教堂。
足够奇妙的命运,早已抵达过的相同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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