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饮一口酒,再把身子放得更躺一点。
范宁希望这一刻身边的一切都可以持续下去,然后事实又的确如此,今夜才刚刚开始,已能足够漫长,而这趟并不以赶时间为目的的航程,还有超过半个月的时间。
此次出行的随行人员方面.旧日交响乐团和直属合唱团是全员出动的——这一块没有什么压缩的空间,到了圣珀尔托后,排练和演出任务很重,只要人员打了任何折扣,效果肯定也就跟着打折扣。
除此外,艺术救助体系之下的其他郡级院线附属合唱团,以及青少年交响乐团的孩子们,这次就没有跟过来了。
并且,其他的随行行政人员更是异常精简。
几大堪为顶梁柱的高管都在坐镇大后方,毕竟此次外出的只是自家驻场乐团,但整个特纳艺术院线,外来的合作艺术家和团体才是绝大多数,这些接待和运转都是需要维持的。
范宁唯一安排陪同自己的是负责灯光、舞美和音响的副总监马莱。
而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找马莱聊天的次数还不少。
“自己的老板最近好像对舞美这方面的兴趣有点浓厚啊.”马莱这位大胡子画家有时有些纳闷。
比如今晚,范宁又邀自己在咖啡台共进晚餐,他的兴致非常高,先是分享自己对于舞台布景的理解,又聊起如今西大陆的演员服饰风格,然后又漫谈近半个世纪工业技术的革新对人们灯光审美的影响
不过马莱也的确不是普通人,作为现在的一名“锻狮”级的画家,而且还是玩印象主义起家的,他对光影色彩和动感的理解,绝对属于世间上最顶尖的那一批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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