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如此多听众们的心中,逐渐形成了某种诡异而“训练有素”的默契一般,甚至前排部分贵宾的热忱表情,似乎带有着刻意清空的意味——当然,这只是邻座的另一部分人忽然升起的古怪念头罢了。
富有礼节而矜持的优质听众,无论在什么时期都会受人尊敬的。
“encore!”
“enco”
金属琴弦最后一次爆裂的余韵尚未消散,幕布却已如铡刀般开始碾动,极度轻微的雨声随即填补了欢呼骤停的空白。
钢琴家在谢幕后下台了,指挥家在谢幕后下台了。
这倒正常,但接着乐手们也陆续离场了。
按理说,在等待指挥家和钢琴家返场的时间里,乐手数量太多,暂时是不会起身的——不排除有演完几首安可曲后,乐手撤走,又被掌声唤回舞台的情况,但一般,第一首是不会的。
所以,没有安可。
部分举着签名本、彩珠筒、香槟酒或花束的乐迷们僵在原地,有些人手中的大花束浸饱雨水,沉甸甸像即将引爆的炸药。
“奇怪么?”
“这几天的大小演出近40场,30场都只返场了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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