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松,险些脱力跌入水中。
“我在。”她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双手颤抖得几乎抓不住井壁。她咬牙撑住,一寸寸往上攀爬,指甲翻裂也不觉痛,直到半个身子探出井口,才被人一把拽了上来。
是黄芪肖。
他脸色铁青,一手将她拖出井口,一手迅速解下外袍裹住她冻得发紫的身躯。“你疯了?真不怕死吗?”他低声怒斥,声音却抖得厉害。
殷掠空靠着井沿瘫坐,喘息未定,唇色泛白,牙齿打颤:“宁贵人……已入井底。”
黄芪肖闭了闭眼,似是强压怒火与后怕,良久才道:“我知道。”
照壁也赶至近前,四下张望后沉声道:“东箕引走了那队人,但不会拖太久。咱们得立刻离开。”
殷掠空点头,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黄芪肖按住肩膀。“你走不了。”他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脚踝??早已冻得红肿溃裂,血痕斑斑,“你伤成这样,一步都别想走出御花园。”
“那便背我。”她说得干脆,眼神清明,“否则今晚所有布置皆付流水。”
黄芪肖瞪她一眼,终究没再废话,俯身将她背起。照壁在前开路,三人借着夜色掩护,悄然绕过巡园禁卫,往御花园西侧偏门退去。
与此同时,初筠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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