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雾浑身一震,猛然抬头。
朱柯收回视线,重新戴上步摇,镜中映出她冷艳如霜的脸:“宁贵人不死,十一的棋局便无法启动;宁贵人身死,父皇才会震怒彻查,彻查之下,必牵连户部旧案??而那桩案子,埋着父皇最不愿提起的秘密。”
她顿了顿,唇角微扬:“所以,宁贵人必须死。而毛掠空,不过是十一手中一把利刃罢了。”
非雾听得心惊肉跳,喃喃道:“可……可若陛下追查到公主头上……”
“追查?”朱柯转身,目光森然,“谁会想到是我?宁贵人是在御花园失踪,最后被人看见是在初筠宫外??可我没有动手,我只是‘不知情’地让她离开了我的宫殿。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呵,那是锦衣卫的事。”
她缓步走回榻边坐下,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现在,全看毛佥事能不能活着回来了。若她死了,倒也干净;若她活下来……那就更有意思了。”
话音未落,殿外忽有内侍急报:“启禀公主,御花园方向传来骚动,似有刺客闯入,禁卫军正在围捕!”
朱柯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来得正好。”
??
而此刻,距初筠宫三里之外的一处废弃土地庙中,花雨田正倚门而立,手中握着一支燃尽一半的线香。
庙内供桌上摆着一副八卦铜盘,八方布阵,中央插着一根染血的银针??正是殷掠空贴身佩戴之物。方才那根线香熄灭之际,铜盘上的银针曾剧烈震颤,指向“坎”位,主水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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