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险些被万流云说得动摇了,愣了半晌,她深吸一口气,“你说没错,但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是非见不可的。”
她看向自己手腕上鲜红的疤痕。
被刻上这道伤痕整整半年有余,她从北向南,又从南向北,从一开始只想报仇和保住性命,到现在有了那么多牵挂之人和她一路向前。
从初阶大典,到中阶大典,再到高阶大典。
她已经走到了这里。
她必须继续走下去。
“你手上这道诅咒,只有神子能解么?”万流云望着这道红得刺目的疤痕,发现这疤痕如同藤蔓一般,已经一路向嬴抱月手臂深处蔓延。
她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嬴抱月点点头,“李稷是这么说的。”
天阶都这么说,看来也没办法了。
万流云目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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