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伤痕久久不愈,差不多花了半年才变成现在这样。
那个领头的男人的声音,还有他的气息给人带来的从灵魂深处的恐惧,至今还萦绕在李稷的梦境里。
嬴抱月注意到小李稷摸伤疤的动作,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之前李稷身上伤口的时候就发现那道鞭痕的特殊,出自境界极高的修行者之手,且是用堪称神器的兵器所伤。
“姐姐,和我那天受的那一鞭比起来,你打我的真的算不了什么。”
小李稷的声音有些稚气,但很认真,“虽然我只是差了一点点,但就是练功时的那一点点的差距,在外面就很可能要了我的命。”
他从小被囚禁,被毒打,被追杀,尝遍了无数的疼痛,但疼和疼之间时有区别的。
这世间,只有一个人给予的疼痛,能令他甘之如饴。
小李稷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姐姐,我是能分出好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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