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权宜之计!”嬴珣咬牙切齿,“主少国疑,从未有刚出生的孩子就能登上王位的,西戎人至少要等他长几年。”
在前秦遗老们的设想中,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他们可以趁机彻底掌控朝堂。只要他大权在握,到时候一个幼童,想杀还是想废,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李稷沉默下来,浑身泛起深深的无力感。
他和嬴珣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
只要是头脑正常的人,都能明白这根本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嬴珣一派已经没有回头路,在疯狂之中走上了绝路。
他们心甘情愿地被西戎人利用了,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在利用西戎人,能够赢到最后。
可正如嬴珣所说,现在这个宫里已经没有其他更适合继位的人选,想要阻止这群人,恐怕只有嬴晗日没有死。
但在火烧起来之时,嬴晗日就已经凶多吉少。
嬴珣能够感受到李稷对他的失望,伸手握住腰边的剑柄,“你要阻拦我吗?”
在他进宫之前,霍湛的祖父反复向他强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计划,否则必然遭来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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