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岁女童怯生生举手：“我能说我想上学吗？”
“能。”裴念卿微笑，“而且你要大声说，直到所有人都听见。”
三个月后，岛上诞生第一位女渔师。她驾船出海那天，全村女性摘下蒙面黑巾，站成一排，齐声高唱一首新编的渔歌：
>浪打礁石口难封，
>女儿出海亦乘风。
>不求龙王开恩典，
>自把歌声化帆蓬！
裴念卿站在岸边，看着小船破浪而去，袖中银铃随风清响。
她忽然想起沈知微曾说过的一句话：“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是活着却被当作不存在。”
而现在，她们正在把自己从“不存在”中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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