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那个频率来了。
是那位女调查员的民谣。
是那支残破笛子吹出的走音。
是千万人自发汇聚而成的合唱。
这些声音并不完美,甚至充满裂痕,可正是这些裂痕,让被封锁的记忆找到了渗入现实的通道。
于是,地面裂开。
不是碎石飞溅的那种崩裂,而是如同胶片被重新显影一般,一层层模糊的画面从地底浮现。那是无数张脸孔,无声地呐喊,挣扎着要说出最后一句话;那是无数双手,伸向天空,想要抓住早已熄灭的火种;那是无数未竟的乐章,在空气中自行重组,形成一段段破碎却执拗的旋律线。
它们回来了。
不是作为怨灵,也不是复仇的幽魂,而是作为**被压抑的历史本身**。
一位老人从光影中走出,身穿早已淘汰的灰袍,胸前别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质徽章。他不是实体,而是一段高度凝聚的记忆投影??他是“第零代登阶者”,曾在三百年前试图用哲学诗篇重构神圣空间,却被“三位一体之支柱”判定为“结构性威胁”,连同其思想一同删除。
此刻,他站在音之树下,望着眼前这片自由生长的原野,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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