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失败了。”他说,声音沙哑如旧唱片,“但我们也没完全输。”
他抬起手,指尖划过空气,一道五线谱悄然浮现,上面写着一段从未被演奏过的赋格主题。那旋律冷峻而深情,带着对秩序的质疑,也藏着对自由的渴望。
“现在轮到你们了。”他对周围的人群说,“不要重复我们的错误??不要试图建立新的神殿,不要制定新的条例。让声音自己选择方向,哪怕它走向混乱,哪怕它偏离初衷。因为唯有如此,人才真正活着。”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渐渐淡去,化作一阵风,卷着那段赋格主题飞向新开的宇宙,在星云间轻轻回荡,仿佛在叩问未来的耳朵是否愿意倾听。
与此同时,特巡厅的幸存者们正经历一场内在的崩解与重建。
他们曾是规则的执行者,是“烬”之准则的化身,习惯于用条例衡量一切,用禁令清除异端。可如今,他们的武器落地,契约失效,身份瓦解。他们不再是“巡视长”或“调查员”,而只是一个又一个**脱去标签的个体**。
有人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有人呆立原地,眼神空洞。
也有人仰头大笑,像是终于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
一位年轻的调查员拾起自己的配枪,凝视良久,然后缓缓将其折断。金属断裂的声音清脆刺耳,但他脸上却浮现出一种近乎解脱的笑容。
“我一直以为,我在守护秩序。”他低声说,“可原来,我只是在帮他们杀死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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