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跪了下来。
不是屈服,而是**献祭**。
他张开双臂,仰头向天,喉间涌出一段从未写下的旋律??没有乐谱,没有语言,只有纯粹的音高与震颤,像是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又像是世界初生时的第一道光。
那是**人类尚未命名之前的声音**。
“啊??”
音浪扩散,不是向外,而是向内。
每一粒融入他体内的“星光”,都在这一刻被唤醒,被点燃,被赋予新的使命。它们不再是被动的声素,而是成为他神经末梢的延伸,成为他心跳的节拍器,成为他思想的和声。
神圣空间重新凝聚。
但这一次,不再是外部构筑,而是**由内而外生长**。
以范宁为心,以血肉为弦,以灵魂为腔体,一座无形的圣殿在他体内拔地而起。它的穹顶穿透高塔,直抵未知的维度;它的地基深入地脉,连接所有“环形废墟”的残影;它的墙壁由记忆砌成,每一块砖都是他曾经历过的“午”??盛夏海滩的秋千、冰川裂缝的挥手、启明教堂的钟声、圣欧弗尼庄园的笔尖……
“他……在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乐器。”波格莱里奇喃喃道,眼中首次浮现震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