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柄悬于头顶的“刀锋”,竟也微微偏转,不再对准颅顶,而是斜指苍穹,仿佛在承认某种更高的秩序正在诞生。
《第八交响曲》进入展开部。
音乐骤然撕裂温情的面纱,转入狂暴的复调冲突。降E大调与升C小调激烈碰撞,管风琴与“星光”合唱形成对抗性的卡农,旋律线如荆棘缠绕攀升,每一次对位都像在切割旧世界的法则。
范宁的身体开始渗血。
不是伤口,而是**音伤**。
每一个高音,都在皮肤上划出细密裂痕;每一个低音,都在骨骼中震出微小裂隙;每一个转调,都在五脏六腑间引发共振撕裂。他的双眼泛起银白色,那是“星光”从瞳孔溢出的征兆。
但他笑了。
笑得像个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
“原来如此……‘不休之秘’不是钥匙,不是锤子,不是灯……它是**演奏者本身**。”
他忽然明白了波格莱里奇那句“演好你的角色”真正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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