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夜无话,翌日的晨光劈开云层时,范宁第一个走出了帐篷,他仰头见岩缝间悬着排排冰锥,晨光刺透时在地面折射出彩虹般的条带。
“铿!!”
冰镐挥击出锐利的弧线,一条冰锥被斩下,砸地应声而裂。
范宁走上前,用镐尖将碎冰凿得更碎,随即他蹲下身来,皱眉看着冰晶中干瘪脆化的事物。
一只触须呈异常艳丽隆起状的冻干蜗牛。
行程很快出发。
今天若依的身体状态,经琼昨天的指导与用药调整,可以说略有改善但并未有很大的改善,不过她似乎是怕众人担心,上路前很豪迈地摆了摆手,然后背上氧气瓶,走在队伍中间一声不吭。
冰碛垄如巨兽脊骨横亘眼前,L峰在天际强光之侧嶙峋如断指而立,而其对向可能的那个“R”位置则看不出什么东西,只有遮天蔽日的云层与冰雾。
“走棱线!冰碛层下全是暗缝!”
一座座山峰绵延起伏,鞍部陡坡覆盖着蓝冰釉质,在阳光下泛出陶瓷似的冷光。
琼边用冰镐敲击岩壁边做出提醒,随着光线照射强度的逐渐增强,部分倒挂悬崖或裂隙的冰棱一根根垂落,没入泛出毒芹般惨绿的谷底幽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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